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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期节目中，主持人 Garry Tan 对话 Forerunner Ventures 创始人 Kirsten Green——一位在消费科技与品牌投资领域极具影响力的人物。Kirsten 曾成功押注 Warby Parker、Glossier、Chime 等划时代公司，是少数能在消费趋势与技术演进之间精准判断的人。在这场对谈中，她提出了一个颇具争议的核心观点：消费级 AI 的下一阶段不是提升效率，而是构建“情感操作系统”。

她认为，AI 的爆发不只是技术成熟或模型升级的结果，而是一场“平台范式”的迁移。从 Web 到移动互联网，科技一直围绕“信息的呈现”和“注意力的争夺”；而生成式 AI 则将人机交互引入全新的领域——“关系”与“语境”的建构。Kirsten 坦言，这将重塑消费者如何信任、使用甚至情感依附一款产品，进而带来一波完全不同的产品逻辑和创业机会。

在她看来，ChatGPT 并非简单的“聊天工具”，而是一种正在形成的记忆型交互系统，具备随时间累积用户背景、理解长期语境并做出个性化判断的能力。正因如此，她预测未来的消费级 AI 不再是“你问我答”的交互，而是持续陪伴、情绪感知和主动引导的新型关系。

节目还探讨了一个极具现实张力的问题：在 ChatGPT 几乎占据所有注意力的当下，普通创业者还有哪些切入点？Kirsten 给出的答案令人振奋：她认为，垂直领域的深度重构才刚刚开始。教育、健康、财务等行业尚未诞生真正懂 AI、懂用户行为、又具备长期语境建构能力的“新物种”。那些能够从第一性原理出发、拒绝简单“加点 AI”的创始人，反而更容易建立起用户记忆与信任，成为新时代的品类开创者。

她甚至提出一个大胆预言：AI 创业将从“产品-市场匹配”（PMF），走向“关系-语境匹配”（RMF）。在这个过程中，营销不再只是分发信息，而是协同构建记忆；产品不再只是功能集合，而是关系载体。消费级 AI 的未来，不是下一款 App，而是下一层人与机器之间的情感接口。

这场对话本身，正如 Kirsten 所描述的 AI 理想形态：不是一次性信息交换，而是一次对未来范式的深度共建与情感共振。

AI发展的下一阶段是创造语境

Garry: 在开始前我们聊到，目前正值AI热潮，你们希望看到更多消费级AI。你认为其发展形态如何？为何尚未大规模爆发？

Kirsten: 我认为这是必然趋势且已经开始。首先，基础设施和技术必须先搭建成熟。商业上通常始于竞争：新入局者创立业务，现有巨头察觉威胁后作出反应，竞争由此展开。而在消费端，市场形成后竞争自然产生。但起步阶段，你必须为消费者提供卓越的产品，以新方式满足需求，吸引并让他们主动选择。这需要更多策略和用户适应期。关于AI，我认为从未有技术被消费者如此迅速接纳。消费者明确投票支持技术进步。看看ChatGPT的用户数，数亿人每日登录，实在惊人。

Garry: 这可能是史上最成功的消费产品发布，毫无疑问。也许这也正是我们如此兴奋的原因之一。如果OpenAI 能一鸣惊人，展现出如此疯狂的曲棍球棒式增长曲线，那么“无风不起浪”，肯定还会有其他新能力出现。

Kirsten: 首先，正如我们刚才提到的，它证明了用户真的需要它。部分原因是它更自然——在线提问比仅搜索关键词更符合本能。这种能与技术进行前所未有的对话的新颖性，实际上是将我们日常生活中根本的行为在线化实现，我认为这是用户快速接受的原因之一。

我认为它对商业和创业者如此令人兴奋的原因之一是这实际上是一次平台迁移。这不仅仅是技术的进步，我认为它为可能性设定了全新的范式。我简单理解为：在过去的两个周期，即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时代，我们主要关注结果和注意力。而现在，我们正在进入一个关注关系和情感联结的领域。我认为这更具活力，更贴近人们的日常生活。因此，采用曲线将会非常激动人心。我认为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让创始人们开始构建。

Garry: 我常想起电影《Her》，它本质上描绘了人与计算机之间建立关系的故事。如今，像ChatGPT这样从惊艳发布起就在持续进化的产品，其新推出的记忆功能非常强大。这种能力显然是构建情感化操作系统理念的基础。

Kirsten: 我认为发展的下一阶段是创造语境——不仅限于单次对话中共享数据产生的即时语境，或用户主动存储的信息，而是随时间推移逐步构建的长期语境。真正的巨大突破将源于利用这种长期积累的记忆进行直觉性预判。我们尚未完全看到这一点，但它正在到来。

Garry: 我认为GPT-3的推理能力已经相当令人印象深刻。

Kirsten: 是的，它肯定已经在做了——在即时收集事实的语境下，比如在线研究时。我在思考的是：例如你我今天进行这场对话后，我可能会再和其他三人就类似话题交流，也许在某些方面会突破边界。六个月后我们再次交谈时，期间我们都经历了多次对话，发生了新闻事件。而未来的 AI 将能够整合所有这些信息，并从中得出结论、提炼观点或提出问题。这是我们人类的行为方式，但此前在计算机交互中完全不具备这种基于长期积累工作的主动能力。

Garry: 这可能有点争议。我个人预期会出现一些与AI前时代消费产品押韵的东西，但它们会被AI增强，或者被你拥有的某种关系或记忆所赋能。你认为会是这种渐进式演进，还是这些事物将看起来截然不同？

Kirsten: 我认为真正令人惊叹的事物酝酿需要时间，其中一个原因是，它要求人们回归第一性原理：既然我现在有能力通过这些数字手段建立一种关系，那么体验将有何不同？如何开始构建、影响和参与这种关系？我设想几乎每个品类都能以某种方式被彻底重构。你不能简单地审视现状然后仅仅“添加 AI”，添加记忆或更深层次的连接。虽然我们看到有公司正在这个领域创业并可能成功，但我认为那些我们多年后仍会谈论的公司，将会从一个全新的起点出发。

Garry：你提到AI将通过实现数据在连续学习循环中流动来解锁新应用，实现真正的个性化。这本质上就是我们讨论的关系的一部分，对吧？

Kirsten: 是的。数据长久以来被视为一种模式，但在这种具备连续学习循环的领域尤为重要。这不仅仅是分享一个数据点并在特定情况下得到反馈，而是随时间推移持续构建。关键在于有能力获取这些数据点集合来推进对话或关系，就像人类一样，而这在数字环境中尚未实现。

想象一下，一旦你开始建立这种关系，它不仅在健康、教育、财务规划或社交等具体场景中产生深远影响，还能以真正有意义的方式加深联系。另一方面，用户投资了这种关系，我认为这将成为保持用户忠诚度和留存率的关键，其潜力比我们之前所见更具意义，因为你已从单纯的交易转向了关系。

回到语音交互这个话题。过去，我与数字界面的互动几乎都是通过键盘输入。即使快速输入，要么是高度意图化，要么就是输出不清晰的信息碎片。一旦使用语音，人们会更自由地表达，让想法自然展开。现在，我们拥有了能通过语音回应、引导对话的数字语音。所有这些成为被存储的数据，在记忆语境下，以我们讨论的方式被利用——这是一个追求深度关系、前所未有的极其丰富的平台。因此，这既是更愉悦的体验，也是更丰富的体验，能够提升互动的产出。

Garry：我开始专门用ChatGPT做这件事：遇到没时间细读的新闻或播客时，不只是粘贴内容让它总结，而是要求它「总结并提取你认为我会感兴趣的内容」。它知道我对旧金山政治和儿童代数教育的关注，能精准抓取相关内容——这些是绝佳的对话引导点。

Kirsten：当它以文字回复后，可无缝切换至语音对话，这体验堪称神奇。有几次我直接掏出手机就开始探讨想学的主题；更难忘的是和15岁儿子共学学校课题：引入ChatGPT后，对话因能共同发掘更多洞见变得更深入持久，远超预期。

消费级AI正处于混乱创意阶段

Garry：你提到我们正处于消费级 AI 的“混乱创意阶段”，能详细说说吗？

Kirsten：这是个非常有趣的阶段。作为创始人和投资人，你必须给予自己更多尝试的自由。我们手握新技术，大家都在探索：未来体验是延续过去还是彻底创新？我认为会是后者。但要从旧模式跃迁到全新模式，必须大量试错，直到找到能引发广大用户共鸣、成为新范式的东西。一切皆有可能，而通向伟大创意的唯一路径就是尝试无数种可能。感觉就是，你必须大胆尝试，从中积累经验。最优秀的团队会据此快速迭代。通往目标的路上，还有太多领域等待探索。

Garry：消费领域的关键往往在于渠道。你投资过一些渠道能力极强的消费品牌，比如白手起家打造新银行的Chime。从这些打造持久品牌的经验中，有什么可以借鉴的？

Kirsten：这几乎是我们合作的每个新创始人问的第一个问题：“某某是怎么做营销的？” 我总是得先说：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坏消息是：你必须做所有事。关于渠道或分销，核心是思考你进入市场的根本价值是什么？你希望用户将你的产品与何种体验关联？然后认真思考如何在你能触及的每个渠道精准表达它。要专注并深思熟虑，别指望一个通用信息能通吃。口碑传播、TikTok、广告，能引起共鸣的信息截然不同。深思熟虑并执行所有这些，让它们像马赛克一样协同工作，这才是人们必须做的。这答案听起来不够爽快，因为人们总想找捷径。但根源在于，你必须打造人们真正需要、真正喜欢的产品，这样信息传递时才有意义。

Garry： 所以你的意思是，最好的营销就是产品本身？

Kirsten：如果你必须剥离一切（没有多余资金或资源做其他事），那就专注于打磨好你的产品。

Garry：我们常遇到创始人认为产品没问题，只是营销挑战导致用户不爆发。

Kirsten：如果你有优秀的产品，它满足的是真实需求而非噱头，对足够多的人重要，它总会获得一些吸引力——即使规模不如预期。这时才该探索可用渠道和策略。我们生态里许多人首先想到的是产品营销：如何通过引入他人提升产品体验？比如利用网络效应。

驱动网络效应的方式会随技术周期演变，但核心不变：行动必须真实并为产品增值，而非仅为营销。消费者很精明，差产品无法靠营销挽救。想想早期“亲友八折”的短暂效果——新颖事物初期有效，但无法持久，尤其对市场第30个入场者。

因此，在消费级AI领域，作为先行者确有优势：你更可能创造惊喜，让人惊叹“原来还能这样”，从而建立情感连接。当同类展示十几次后，魔力会褪色。这种“新奇红利”能助你起步，但不足以支撑长期发展。想想Warby Parker和Dollar Shave Club：后者创始人迈克尔·杜宾那支划时代视频诞生时，YouTube虽大但营销视频稀少，社交媒体未成气候。其新颖性引发病毒传播，为公司赢得关键起步势能。但当第N家公司模仿时，效果仅剩维持存在感，而非引领话题。直到今天，仍能看到广告在借鉴它的语调和风格。

Garry：这种广告风格非常亲切，不像传统广告，更像朋友间聊天。虽然现在被大量模仿，但当时确实新颖。不过，你投资这家公司并非因为视频吧？

Kirsten：视频确实是有效的市场切入手段，但投资决策不取决于它。比如我个人很久不刮胡子了，但有趣的是商科教材会说剃须刀是大宗商品。投资Dollar Shave Club的经历总让我会心一笑。最初听人讨论时，我也带着大宗商品赛道的偏见：巨头垄断渠道，营销预算碾压，何必碰这块？但见到创始人迈克尔·杜宾那一刻，我意识到他非同寻常——他洞察到男性护理观念的革命：网络正掀起史无前例的男性美容话题（比如“该用面霜了”“需要深层洁面”）。剃须刀只是切入点，因为每个男人都懂刮胡子。他真正想做的是借这个入口，切入男性消费升级的大叙事。

更深层看，我们当时投资的其实是三重变革：消费需求变革（男性护理意识觉醒）、技术变革（社交网络兴起彻底改变产品发现路径和购买决策）、商业模式变革——传统零售需要提前九个月备货、六个月复盘数据；而他们用网站小批量试水，即时验证需求。这才是市场策略的根本创新。

快消行业仍在转型。比如我记得和Instacart团队合作时，他们问：“你知道宝洁这类公司花多少钱获取数据和超市货架位置吗？” 我完全没概念——结果是数十亿美金，占毛利率的巨大部分！而这些成本在 Instacart 上能大幅降低。对快消品牌而言，这简直是颠覆性的价值定位提升——万物始终在演进。这周有个快消巨头的朋友分享了惊人数据：大约五年前，他们仅4%的销售额来自自然口碑传播。

Garry：现在呢？

Kirsten：48%！这包含了所有社交媒体的带动效应。传统大额营销预算仍在，但增长突破口已变。这种根本性转变对快消商业模式意味着什么？更惊人的是这种巨变仅发生在最近几年！你我见过无数创始人预言此趋势长达十到十五年，如今终成现实，何其震撼。

AI工具给消费领域带来的变化

Kirsten：我们常以为某些事物已大众普及，实则不然。不过，应用速度确实在加快，正如之前讨论的ChatGPT普及率——它已不仅是年轻人或特定城市群体的工具，而是深入腹地、覆盖中年人群，甚至改变了人们的搜索习惯。另一个有趣现象：许多成熟品牌和零售商正告诉我，他们用AI工具解决的第一个痛点是站内搜索。因为现有系统基于关键词，而用户已习惯对话式浏览。

Garry： 这听起来更像是B2B商机。不过全领域搜索确实是巨大机遇，广告市场也是。比如Fidji Simo（新任ChatGPT应用负责人），她曾为Facebook构建信息流，并主导Facebook和Instagram的核心商业化系统。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OpenAI会走向广告变现吗？我们该预期聊天结果中出现广告吗？

Kirsten：我认为短期内更可能深化订阅模式，尤其面向企业场景的SaaS化服务。但长期看，变现路径必然多元。至于用户端，极致体验永远是第一位的，任何破坏体验的模式都需慎之又慎。但话说回来——规模化服务终需可持续的商业模式，这有什么问题吗？

Garry：Fidji Simo参与打造过Facebook信息流和Instagram核心商业化系统，这对OpenAI和我们用户意味着什么？

Kirsten：这无疑令人兴奋。她能提升标志性产品，OpenAI引入如此资深高管执掌应用产品线，本身就说明其重要性。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未来一切都会在ChatGPT上完成吗？我认为世界不会如此运作。就像我们会用Google、Perplexity或 ChatGPT等多种工具一样。回顾科技巨头，Google在搜索领域曾拥有近乎垄断性的主导地位，但亚马逊的例子更说明问题——尽管美国人几乎都有其账户，却不会在上面购买所有商品。市场份额存在上限。

长尾需求和垂直领域专业性始终存在价值。用户在不同品类渴望差异化体验——购物如此，搜索亦然。正因此，垂直领域才会涌现新玩家（如 Yelp 之于本地生活搜索）。未来搜索生态将是多元的：既有通用平台满足广泛需求，也有垂直搜索平台深耕特定领域，提供更专业、更场景化的对话式探索体验。

Garry：我其实把亚马逊当产品搜索用，买不到时会失望。很多购物旅程确实始于亚马逊。回到ChatGPT，未来会引入广告或重回SEO游戏吗？我对这两种玩法都感兴趣，毕竟未知。但很可能这两种商业化路径都会出现在新界面中。

Kirsten：未来LLM是否会收费纳入训练语料库，这涉及结果公正性。更稳妥的做法可能是区分自然结果与赞助内容。不过现在推测可能过早。另一个问题是：一年后 ChatGPT 还会保留“联网搜索”按钮吗？还是AI Agent能智能判断何时需要实时信息？目前体验还有些割裂，毕竟初期不具备这功能。

AI医疗未来图景

Garry：聊聊你的最新趋势报告吧，你特别提到健康科技和个人安全，具体看到什么？

Kirsten：我们每年发布趋势报告，今年重点在健康和安全。这里的“安全”指生活安全保障—— 稳定的职业、财务，而非国家安全。社会近年经历多重冲击，人们普遍感到脆弱性，亟需在快速变化中建立个人安全网，这正是科技和创业者的机会。这与健康科技紧密相连。健康已从传统的被动应对转向主动健康管理。驱动因素是医疗系统失灵，加上信息普及让人们更懂健康生活。尽管过去十年蓬勃发展，结合生成式AI仍有巨大进化空间。

Garry：这听起来像是随时拥有口袋里的医学专家，虽然存在私人医生服务，但受限于医生资源不足和高昂成本，普通人难以企及。

Kirsten：但想象一下结合我们讨论的AI能力：通过共享个人健康数据构建长期健康档案，利用AI解读数据并基于完整背景提供洞察——将此应用于健康领域，意味着能突破人类医生的规模限制，让专业级健康管理真正实现普惠化，潜力令人惊叹。

Garry：想象一下：每个人都将拥有一个150IQ 的Jiminy Cricket式AI助手，它完全了解你。与此同时，GLP-1受体激动剂不仅控制食欲，还带来惊人的“意志力”——帮助戒咬指甲、控酒等。这类颠覆性药物及其二阶、三阶影响，正与主动健康管理结合，催生新需求与能力。社交媒体上已有案例：用户向ChatGPT描述症状，遵循其建议后竟获缓解——这比传统关键词搜索高效得多，虽仍缺乏个人化背景。

Kirsten：真正的突破在于整合个人健康数据的专属平台。例如我们投资的Superpower Health：用户输入生活方式、连接设备、导入数据后，针对具体问题的咨询将基于完整健康背景给出精准建议。这近乎私人医生服务的平替，且超越ChatGPT的“围墙花园”限制。不同领域（健康、财务、学习）需定制化界面，未来属于此类深度垂直解决方案。

Garry：鉴于ChatGPT如此主导市场，两个人在电脑前创建的消费产品如何竞争？路径是什么？

Kirsten：ChatGPT是绝佳的灵感来源。思考：当你使用这类新工具时，会产生哪些前所未有的对话？人们哪些被技术压抑的潜在需求或好奇心被激活？后退一步问：既然某些功能已被验证可行且受欢迎，其最佳体验应是什么形态？这回归到第一性原理思考——用持续演进的技术打造全新事物。

当前我们困在对话栏交互中，但我期待更优方案。并非所有场景都需对话界面！这正是需要大胆突破之处——回归混乱创意阶段，尝试多样化交互界面。我们不应被上一代设计或通用性妥协方案束缚。创业者需勇于发布原型、实验验证，在垂直领域探索专属交互逻辑（如健康、金融的定制面板），这才是颠覆性创新的起点。

Garry：观看者中很多是行业新人，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对他们来说？

Kirsten：是技术能力正迈向"情感AI"领域——即情感操作系统。在需要建立人际关系的场景中存在重大机遇，因为现有平台若未基于此构建，后续整合将极具挑战。当前市场充斥炒作与新奇概念，但创业核心始终是解决根本问题：用户为何需要你的产品？为何持续使用？为何愿承担转换成本或在生活已超负荷时接纳新事物？关键在于明确产品解决的痛点及整合的功能。如今借助LLM新范式，创业者拥有更多创新自由：若能顺应技术演进方向构建解决方案，在顺风中把握需求，并勇于重新定义品类体验、树立新标准，必将获得瞩目。（转载自Z Finance）